其實《哭泣女孩》在台灣的伯樂並不多,我個人覺得這件作品值得被寫入台灣攝影史之中但是很多跟攝影藝術相關的活動其實都跟我擦不了邊(沒有邀請我去座談之類的)。
記得有一次一位在台灣攝影圈德高望重的前輩跟我說他覺得如果我的哭泣女孩有一些歷經二戰啦、慰安婦啦之類的一些高年齡被攝者可以把這個作品提升到另外一個境界,我笑笑的說:「嗯好,我懂你的意思。」
但我心中其實不以為然:「為什麼一定要硬要找這些人來強加到作品的意義身上?」
難道分手的痛、喪失家人的痛、被家暴的痛、被強暴的痛、被劈腿的痛、被背叛的痛、被離婚的痛、遺憾的痛、沒有人愛覺得寂寞的痛,年輕一點的女孩的痛苦就比較不重要嗎?比較「低等」嗎?
此時此刻我們這些沒有經歷過戰爭、黑死病的眼淚就不值得被「關心」嗎?
我個人覺得這樣的想法、觀念非常有問題。
【11號哭泣女孩】
哭泣女孩:感覺好像其實已經不在乎他了,但現在突然提到,就覺得這種感覺特奇怪。
小徐:喔,那妳會想要來拍《哭泣女孩》是什麼原因呢?
哭泣女孩:就是之前男朋友他也是攝影師嘛,他說有的時候我的眼神裡面會有不一樣的東西,我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看看。就這樣。
小徐:是2010年那個?
哭泣女孩:嗯,但是在挺早之前、感情還沒有破裂的時候他說過。
小徐:嗯,這句話記了這麼久?
哭泣女孩:嗯。
小徐:好,那今天就拍給他看。他看得到嗎?
哭泣女孩:他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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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懂那句「他已經結婚了」背後隱藏著多少複雜的情緒嗎?(這是我在北京遇到的女孩)
我們只要還活著,就要永遠面對那曾經刺痛的感覺,而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心碎。
「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心碎。」